在許多的夢境裡陰魂不散,
疼痛就像人生一樣真實。
在夢裡,你冷不防地吻了我,
我說:「你該不是愛上我了吧?」
你哭了起來,啜泣,輕輕地,卻蜷曲得很用力,就像從靈魂深處透出來,
我伸手輕輕抱住你,說:「沒事,沒事,不怕,總會過去...」
我想,是該別離的時候了。
在許多的夢境裡陰魂不散,
疼痛就像人生一樣真實。
在夢裡,你冷不防地吻了我,
我說:「你該不是愛上我了吧?」
你哭了起來,啜泣,輕輕地,卻蜷曲得很用力,就像從靈魂深處透出來,
我伸手輕輕抱住你,說:「沒事,沒事,不怕,總會過去...」
我想,是該別離的時候了。
在夢裡,黑夜裡,我開著車沿著長長的下坡路。
沒有燈火,有沒有路過的車輛,
如濃霧般地遠方隱約有道列車經過,依稀見著橘紅色的車身。
有行人,在黑漆的夜裡,從左側的快車道,貼著駕駛座外的窗,向著右斜前方走,
我驚覺有行人,慌忙踩了煞車,想在這麼深的夜裡,禮讓著她穿越。
黑漆的身影來到了車前停佇,因為太過貼近倒顯得漆黑,
我不斷變換燈光的位置和距離,才漸清晰瞧見了她。
穿著摺裙的女孩,用手捧著她的頭(其實頸上是否還有一顆頭我是不太清楚),
容貌清麗文靜的臉,可惜反了方向,就像心理學課本裡才會出現的假面孔,
即使反了方向,依然是討人喜歡的青春面孔,嘴角蓄積著將要發生的微笑,就像鼓起勇氣向路人問路時的羞澀。
我看著遠方濃霧般如夢的遠方,一道列車經過,
彷彿看著橘色的絲線,從畫面的孔洞中輕輕穿過,留下淡淡殘影。
昨夜,我開著燈就睡著了,身邊攤放著讀了一半的睡前小說,
天微微明的時候,我起身關了燈。
在夢裡,我站在攀岩場的低處,身邊跟著的是M,半大不小的女孩,
我們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心不在焉地聊著,一邊各自專注地看著岩壁上攀爬著的身影,
有些時候,我們過度專注於誰而忘了自己,任由零碎的交談斷續。
岩壁上的男人們落了地,拿著毛巾擦著汗水,手指髒兮兮。
健壯而美麗的女教練走了過來,她說,讓我也試試,
我慌了起來,一直以為我只需要當個在場的旁觀者,貢獻支持就可以,
我開始胡亂說著搪塞的理由,手受傷之類的云云,(是真的受傷啦)
也許其實我就想這麼做,就像許多時候我們總是欲拒還迎又不說清,等著情勢走到無法選擇。
我穿著帥氣的簇新白色T恤和牛仔褲,淺米色的休閒西裝上衣,一如我昨日的裝扮,
開始用拙劣的姿勢穿著起安全索、護具,一整個地格格不入,
裝扮好了之後我開始等待教練,她該要保護我,對吧。
教練不見了,在整個夢境裡,我一直準備好期待和惶恐的心情,未曾出發。
那就像長長的暖身程序之後,沒有上場打球的狀態,渾身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