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我們開始用一種死老百姓的說法敘述一些片段的瑣事。
我想去看看這個空間,如果這是一個表演的場地,
於是在寒冷的夜裡站在介於喧擾和安靜之間的巷弄中等待著號碼,
接著我們爬下陡峭的鐵梯子下到舞台上,是的,舞台上,
這裡非常狹窄,小過於從前我常去的那些神秘兮兮的煙霧瀰漫的live house,
於是觀眾必須挨著隔壁的觀眾,我緊貼著牆,看著前排觀眾沾著不到半張凳子大小的位置(後來他受不了坐到地上去了),
於是演員轉身,移動,拿取物品,都貼著觀眾進行(所以我們也被噴了一身泥巴)。
我向來喜歡實驗性的劇場作品,但是我不喜歡這個,
戲開演十分鐘後,我開始不停看錶,可惜沒有出口,不能像每次參加研討會那樣飄然離座。
這些年來,我已經不再喜歡癲狂的嘶吼充滿狹窄空氣裡的感覺,
年少的時候我會喜歡各種病態瘋狂的聲音影像和步伐,現在已然覺得太刻意。
年少的時候我喜歡這樣靈魂裡不被理解的孤獨感,現在已然覺得那樣太封閉。
我試著停下埋怨,開始說地球人們說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