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怪墓園

2008第六種官能表演藝術祭《完全自救手冊》
演出：周尚善（香港）
主辦單位：身體氣象館
時間：2005年5月4日
地點：牿嶺街小劇場

「你不要去死！」
這麼說是有點太輕易了......

周尚善，六十一歲，香港藝術家，精神障礙者，
四年之內試圖自殺九次，割腕、放煤氣、雙手通電、跳河...從天橋躍下，
之後有所領悟，便不再尋死，發展自己的專才，在藝術、環保等各領域展現成就。
「這世界沒有廢物，也沒有廢人」，她說。

是的，什麼叫做「有所領悟」？那才是我想知道的，
我接觸很多的自殺者，有時候他們也會「有所領悟」，
事實上有時候我們領悟太多了，所以才會明明白白地看見，前面好像沒有路。

看著柳丁被切開，切碎的柳丁皮，用熱水煮軟，最後成為糖煮橙皮，表演者不斷熱情邀請觀眾試吃，
我聽著廣東話似懂非懂，和牆上不同步的字幕，開始不耐煩起來，
六十分鐘的演出，已經四十幾分鐘，還用緩慢的速度在煮著切著，我急切地等著發生一點別的，
等著發生一點別的，是的，事實上這就是生命存在的狀態，煩悶焦躁。

對這戲，我有些微點點的失望，
不過，可以這樣清淡地談著自己那些接近出口的故事，倒也是不錯，
大概我聽得多了，每一個人的故事都一樣精彩，在劇場之外猶是。

演後的座談，不出我預料，有人問了演出者經典的問題，「你為什麼要自殺？」
我想起幾年前紀錄片「醫生」首映會的座談，當第一個觀眾舉手問醫師說你兒子為什麼要自殺，
在那個問題中，我站起來離開了會場。一來太殘忍，二來太無趣。
一直在想，是我不想要聽到答案，抑或我認為那些都不是答案。

人為什麼要自殺，答案是因為我想離開，
離開什麼？離開誰？離開哪裡？剩下那些是你自己填的空。

這世界沒有廢物，也沒有廢人，我倒是同意這個，
因為其實，有用或有意義的事物，並不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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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去看了死神的精準度，
帥氣的死神金城武不斷問人說：「你想過死亡嗎？」
看吧，沒那麼難吧～